山姆笑了：“天鹅艇会雇佣你的。好！你现在是个真实的号手了。但是，你右脚蹼趾割开今后，游水会困难一些。你可能会绕着圈儿游，因为你的左脚会比右脚更得力。”

“我会想办法的，”路易士写道，“谢谢你为我动了手术。”

第二天，露营的人都启航回去了。独木舟都搁到了架子上，浮坞拖上了岸。为了避免狗熊和松鼠钻进营房，窗子都用木板堵住，垫褥也放到装上拉链的袋子里；为了过冬，全部都已安置稳当。只要路易士留了下来，他翅膀上茸毛长得很快，但是还不能飞翔。他决定独自留在营地，到他能飞的时分，就朝波士顿进发。

没有了孩子们，湖上显得很幽静。路易士倒不怕孑立，他安清闲闲地过了三个星期，有时想着赛丽娜，有时操练吹号。这个夏天，他听了不少音乐——好几个男孩子有收音机和电唱机——现在，他就学着吹那些歌曲，每一天都有前进。有一天，他为赛丽娜作了一首爱情歌曲，把词和谱子都写在石板上：

哦，在永远是绿色的春天，

我靠在岸边的树旁歇息，

为了爱情我感到伤悲，

天鹅，我的意中人。

他确实在想着赛丽娜，但是没有把她的姓名摆进去，好像这仅仅一首一般的抒情曲。

现在，他的茸毛长得美丽饱满，他感到容光焕发。九月二十一日，他试了一下翅膀，竟然可以起飞了，他好不快乐！路易士飞上高空，铜号撞着石板，石板撞着钱袋，救生奖章撞着粉笔，丁了当当——但是，路易士毕竟又能飞了。他愈飞愈高，朝着波士顿飞去。